yeshivas

cp:李白x程咬金

     李白x程咬金

     李白x程咬金

重要事情说三遍！！！

不接受的、KY的请火速离开！！！

　　

＊避雷针预警:

美攻壮受【注意】

天乾地坤、生子设定【注意】

狗血剧情【注意】

微渣攻【注意】

　

    　一晌贪欢

　　他人对你外表的偏见与歧视，无法改变我爱你的本质。

　　6

　　睁眼聚焦于陌生的白色床幔，愣神片刻后李白瞬间从床上弹起。猛地掀开被子，见自己衣物完好无损才渐渐放下心来。

　　揉着宿醉后涨痛的太阳穴，他终于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——竟是被个下贱的舞姬给坑害了，幸而遇到了程咬金。

　　他自小便有掌灯而眠的习惯，黑暗处忆起过往难以阖眼，没想到在此处能睡得分外踏实。

　　出了门便是幽静的庭院，当中花园处却被改造成了菜地。

　　李白一眼就在蔬菜苗里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程咬金正弯着腰执瓢自桶中舀水，认真地浇菜。

　　随手折了根草签含在口中，李白的嘴角忍不住上扬:真是个傻瓜。

　　想唤他又怕会惊扰到聚精会神做事的人，李白便乖乖坐在了庭院当中的石凳上，津津有味地看他劳作。

　　程咬金专注的模样，像极了细心摆弄心爱花草时的父亲。

　　拂面而来的风里有着淡淡的泥腥，除了绿植的清新味道还莫名夹着丝好闻的茶香。

　　盯着颇为壮硕的背影，李白的视线渐渐从他的后颈下移至劲窄的腰，再到强健有力的双腿……

　　定定心神李白赶紧撇开目光，恰巧此时程咬金转身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他，颇感意外：“你醒了？怎么一声不吭地坐在那？”

　　两人的视线撞在一道时李白面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他不自在地捂嘴清咳了声，将嘴上草签取下别在而耳后，心中更对自己没来由地起了恼意，张口却鬼使神差地答了句：“我饿了。”

　　当即李白便想抽自己一记耳光。

　　偏偏这话听在程咬金耳里十分亲切，倒似孩童撒娇，于是他泛起笑意道：“怪我疏忽了，昨夜至今你都没吃什么。”

　　舀水洗净了手，他便提着桶离开了菜地。

　　一会儿他又匆匆拎着水壶来到李白院中给他作洗漱之用，看着凡事亲力亲为的程咬金，李白忍不住道：“麻烦程将军了，多谢。”

　　“不用客气。”

　　“我自己来吧，这处居所你怕是不常来，连个小厮都没有。”

　　程咬金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未尽地主之谊，还请见谅了。”

　　“程将军为我做这些，是我的荣幸。还有昨夜……”李白有些犹豫：“多谢。”

　　提到这事程咬金微微一愣，末了居然正色道：“虽说年轻人血气方刚，不过……你还是少去那些地方为好。”

　　李白也笑了：“我只是觉得，那里的酒很好喝。”

　　闻言程咬金才想起，算算日子，地窖里酿的酒差不多完成了。

　　两人一道去了正厅，李白细细观摩起博古架上的各式摆件。有钱人家里放些珍品古玩不稀奇，然而一尊如千峰翠色的长颈青瓷瓶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　　如果没有记错，印象里父亲书房中也有个一模一样的。

　　将瓷瓶拿起，其底部果然有越窑的烧制印迹，证明自己判断后李白轻轻将它放下，恰巧程咬金从后厨小心翼翼地端了碗面过来。

　　“这瓶……请问是何处所得？”

　　李白指指架上。

　　顺着他手方向看过去，程咬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神情：“朋友送的。”

　　李白更加不解：“越窑青瓷可非凡品，曾经都是上供王室所用……”似乎避讳什么，李白便不再多言。

　　没想到程咬金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，竟直言道：“这位朋友，正是你的父亲。”

　　李白大惊。

　　“……你的父亲在流落至西域经商前，亦是长安城鼎鼎大名的侠客。”

　　与其说流落，倒不如说是：逃。

　　女帝篡位登基时必定铲除异己，蛰伏在心中的仇恨化为欲望，皇位赋予了她断定生死的权力。

　　侠客？李白听了隐隐地想发笑。自己的父亲确实向往快意江湖的生活没错，可程咬金这是在女帝身边待久了，也忘了这天下也曾姓李？

　　“我护送他到渡口时，他便赠予了我此瓶作为答谢。”

　　程咬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青瓷瓶，似乎陷入了回忆。

　　“那你见过小时候的我吗？”

　　似乎没料到李白会问这个问题，程咬金愣神一下微笑道：“见过的。”

　　他将面碗放置桌上，用手在腹前做了个比划：“你那时还小，大概有这——么高。”

　　幼时的事谁还记得，李白也只是随口一问，他看着程咬金滑稽的模样点点头。

　　“快吃面吧，天冷，凉得快。”过去的事提了也只是徒增不快，程咬金索性越过话题。

　　李白爱吃细面，轻挑一筷子送入口中，只觉面条筋道而味美：用的是猪骨汤。暗藏于在面汤下，还有个嫩嫩的荷包蛋。

　　也是奇了，这碗面的口味竟然和父亲的手艺如出一辙。许是太久没有尝到记忆中的滋味，氤氲的热气蒸得李白眼中渐渐起了水雾。

　　于是他从小口，变成了狼吞虎咽。

　　“慢点吃，别噎……”话未说完，程咬金却噤了声。

　　因为他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，自李白如海般湛蓝的眸中滚落，齐齐坠入了碗里。

　　印象里他的母亲——碎叶城举世无双的美人，也有一双同样蓝若宝石的眼。

　　李白停止了动作，半晌，才低低一句：“他死了。”

　　“就算他毫无竞争这天下的能力了，那些人也没有放过他。”

　　程咬金的神色黯淡下去。

　　嫌弃地擦了泪，李白突然又嗤嗤地笑了起来：“结果争了半天，被一个女的捡了便宜去，江山易主。”

　　这些话若是被旁人揭发了能叫他死一百次，可程咬金并未制止，只在一旁静静地听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　　这个孩子，唯有展露出笑与泪时，才真正像个鲜活的人类。

　　在他面前的第一次，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了。

　　“我吃饱了。”放下筷子的李白恢复了平常姿态，仿佛刚刚根本无事发生。

　　“今天要去何处吗？我叫辆马车送你。”程咬金收拾碗筷问道。

　　 李白思索后答道：“哪也不去。”

　　“无事便去我店里坐坐吧，还欠着你最好的酒。”

　　“有酒，便可以。”李白欣然同意。

　　二人一道步行去饭馆时，程咬金走的是平常之路，李白“走”的是高处屋顶——按他的意思走在大街上太过招摇，得避人耳目。

　　“将军，您昨夜怎未回府上？”店小二上来关切之时，见到他身后跟着李白直接一愣，揉揉眼确认后再次激动起来：“李，李大人！”

　　李白朝他颔首示意，又上了二楼。

　　早晨刚开店并无食客，因此他一个人默默坐在上次同样的位置，透过窗俯瞰楼下的人来人往。

　　店小二的心里是好奇得很：上次二人还不相识，自家将军一副冷漠姿态，方才一月，李大人倒跟着将军来喝酒了，真是怪哉。

　　地窖里弥漫着成熟的酒香，清冷馥郁让人莫名想到冬日里的琼枝玉树银松雪柳，程咬金只觉得说不出的好闻。自酒坛中取了酒装壶，连自己都未尝一口便小心翼翼地端上了楼。

　　察觉到程咬金身上沾染的酒香时李白有一丝疑惑，等酒呈在自己面前时他细细一闻，神色更是说不出的古怪，犹豫许久才对程咬金道：“这酒……可否只酿与我一人？”

　　“为何？”程咬金不解。

　　李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赧意，咬牙再三才道：“别的酒无所谓，但是此酒只可独享不可外传！原因……以后你会知道的。”

　　程咬金闻言瞪大了眼：怎么李白说的话，和给酒方的人一样？莫非他们认识？

　　这下轮到他纠结了，寻思片刻还是不得答案，他只得无奈应下：“好吧。”

　　“此酒何名？”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，李白迟疑着饮下。

　　搜肠刮肚回忆了下名字，程咬金才答道：“一晌贪欢。”

　　酒液净不沾口，味厚醇和，李白的面上露出惊艳之色：“好喝！”

　　将余液一饮而尽依然空杯留香，他闭眼回味：“已闻清比圣，复道浊如贤。贤圣既已饮，何必求神仙。”

　　睁眼时眉目间尽是笑意：“对得起‘一晌贪欢’之名。”

　　如此视而有情光风霁月的姿态，店小二已经看呆了。

　　好酒让人贪杯，将一壶喝光了的李白嚷嚷着还要喝，程咬金却不准。待熬到中午来了食客他去准备食材烧菜时，李白竟也跟着去，还无比勤快地帮忙洗菜剥蒜。此番放下架子与心气的攻势甚得人心，连店小二都帮着求情。无奈之下，程咬金只好又给他取来了一壶。

　　怕贸然出去引起骚动，李白一整天只得窝在后厨，天黑了方才悄悄离去。

　　此后他便经常来访，只为喝上心心念念的一晌贪欢酒。给程咬金银两他却说什么都不收，李白只好有时去山中峡谷之际，顺道猎上一只野猪或其余野味相赠。

　　这般一来一往，曾经的贵客稀客，现今变成了常客。